江山此夜寒

我亦飘零久。

时空之外 Outside

说明:

创作灵感和部分文字来自于张钰琪的《Outside》,是一个在单曲循环中产生的故事。人物情节均属虚构。


/0.

Ten thousand meters high,

It is the light which is magical.

一万米高空外,有光芒下垂。

I run out of my hope,

Using my last strength lying on the snow.

耗尽希望之后,长眠于雪间。

 

“第198号病患排异测试已完成,未发现异常,可以开始治疗。”

隔离室外的医护人员都紧紧盯着病床上安静躺着昏迷不醒的年轻人,

他有一头金发,笑起来想必光彩熠熠。可惜现在紧闭着双眼。

个人信息栏简单地记录着几行字:

安迪 韦尔森,男,28岁。

在职HT5驾驶员,执行025号任务时遭遇不明袭击导致昏迷。


“奇怪的是,韦尔森先生的身体检查显示他的生命体征完全正常,神经系统并未受损,似乎没有理由继续昏迷。”身形娇小的护士崔西皱着眉头说。

“除非他自己不愿醒来,不愿意面对现实世界。”主治医生推了推眼镜,继续说:“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采用米尔斯博士的神经治疗法。”

“可是您知道……记忆清洗是个黑匣子,我们不知道会清除掉他的哪些记忆。韦尔森先生又是那么的不同寻常,HT5驾驶员是紧缺人才……”

“是的崔西,我们都清楚这一点,政府很看重他。

但是在执行任务前他签署了这项治疗法的同意书,并且出于保密原因我们弄不清楚什么原因导致了他的昏迷,事实上我想没有人知道他遭遇了什么。被发现时他和他的飞行器在宇宙间漂浮。”

“不必太过担心”医生继续用安慰的语气说“现有的测试结果十分令人满意,跟踪调查显示,接受记忆清洗的病患只是被消除了一些令人不愉快的记忆,并未影响正常的工作生活。我们有理由相信韦尔森先生也能应付这一切。毕竟眼下让他醒来最重要不是吗”医生压低声音继续说,“政府官员们已经在施压了。”

崔西还想继续“可是米尔斯博士自己……”

一个休止手势打断了她的话,医生毅然按下了治疗启动的按钮。

 

安迪睁开眼,是在自己熟悉的HT5飞行器中。

他把它命名为鲁道夫,原因来自于他和弗罗斯特的一次小小的调侃。

刚刚经历的一切,白光,脑海中的回声,似乎还未停止震荡。


他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对自己说:“你好安迪,现在开始我们的旅程。”

无暇思索声音的来源和它的所属者,飞行器在轰鸣声中逐渐启动。

不同于此前的任何一次航行,他看不到四周浮动的气体和尘埃,仿佛是在自己的记忆碎片之间穿行。

 

/1.

Heads down when I clap my hand,

We are hearing the same whistle.

俯首时侧耳,既曾聆听彼此共震。

Can you see through my soul,

With thousand eyes below.

千万双眼中,便可凭此指认灵魂。

 

他永远记得第一次相见。

在学校的那棵巨大的橡树之上,星星和灯光交织成梵高名画的样子。

他抬起头观察月亮的光芒,试图寻找飞行器的踪迹,但却一无所获,今夜天空格外安静。

耸耸肩准备离开,在四月末的虫鸣中隐隐约约听到有人低语,似乎在念着一首诗歌。

再次屏息,确认不是自己幻听后,安迪转向了大树背面,在那里,柔和的晚风把一句十四行诗送入他的耳朵,

“The cup of dole God gave for baptism,I am fain to drink”

“And praise its sweetness, sweet, with thee anear.”

安迪忍不住跟着一起念出声,迎面遇上了那双蓝眼睛里的光芒。

 

接下来的故事显得顺理成章而乏善可陈,安迪声称他对几句诗文不很确定,请求借来那本《葡萄牙人的十四行诗》读一读。

翻开扉页,并没有如他期待的签有它的所属者的姓名。

“好学生都是从图书馆借书的。”安迪在心底对自己这样说。


于是他顺理成章地要到了漂亮手写体写就的一张小纸条。弗罗斯特,神经生物学系三年级学生,和自己同级。

是一个有着宝石一样漂亮的蓝眼睛和栗色卷发,不怎么说话,看上去有点难追的家伙,安迪默默下了定论。

书还有五天到期,足够他获得自己需要的信息,安迪心满意足地看着对方消失在晚风中。

 


那是在一节微积分课上,起伏流动的数字包围间传来不合时宜的低声笑语。

弗罗斯特坐在他一贯的好学生专属座位上——第一排中央,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浮动的数字,时不时低下头用笔演算着什么。

安迪翘着二郎腿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直截了当地迎上教授怀疑的目光。

“倒数第二排中间的这位先生,对,就是你,来回答一下这道题。”

“只需要简单应用Cauchy收敛准则,先生。”接着他噼里啪啦报出了一长串数字和符号。


教授不置可否地转过身去,安迪面前的草稿纸瞬间被握在手中捏成一个小团,“啪”的一声投到弗罗斯特脚下。

“稳准狠,一个漂亮的三分”,安迪在心中和自己击了个掌,忍住了已经飞到嘴边的口哨。

弗罗斯特此时正举起右手说“教授,抱歉打断一下,您的方程式左边漏了一个负号”。

接着面不改色地俯下身去拾起脚下的小纸团,嘴角微微扬起来一个弧度,把揉皱的纸握在手中。

 

随着下课的音乐一并响起的是轻快的口哨声,弗罗斯特夹着书穿行在国立大学长长的走廊间,头都不用回就知道是谁跟在身后。

“喂,弗罗斯特,怎么样,跟我打这个赌吗?”

“幼稚。”

安迪快步超到他前面,两臂张开倒退着说:

“不许反悔哦,明天开奖。我去上飞行器驾驶课了,晚上见。”

擦肩而过时靠近弗罗斯特的耳边轻轻说:

“相信我,这个赌值一个吻。”

 

打赌的内容是下节课开始时,教授是否会请弗罗斯特回答他上节课留下的思考题,并且再一次赞许他是自己见过的最有前途的年轻人。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因为教授每次都这么做。

事实上,看起来少说有八十岁的老先生几乎不记得其他任何学生的名字,甚至有可能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脸。

 

有了这个根本不能算赌的赌约,弗罗斯特不得不答应在万圣节前夜陪安迪到学校不远处的市集上,参加化妆集会。

当然他另有打算,听说那里常常出售花卉植物和草药,说不定能遇上些稀有的品种。

 

万圣节前夜的集会总是格外热闹,一串串彩灯使得恐怖气氛无影无踪,再加上四处飘散的南瓜派和苹果酒的气息,一切都笼罩在欢乐之中。

孩子们扮成各色鬼怪,挑着南瓜灯四处讨糖,安迪从他尖尖的帽子里变戏法般变出五颜六色的糖果,等他们伸手要接时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条逼真的吐着信子的玩具蛇,吓得孩子们一阵尖叫,

“幼稚”弗罗斯特抱着胳膊不屑地说,正打算叫住玩得起劲的安迪打道回府,却被后者神神秘秘地拉住衣角。

“在这儿等等我,给你个惊喜!”说着一溜烟钻入了人群中。


弗罗斯特无可奈何地望着他的背影,对于即将到来的“惊喜”毫无头绪,

“他抱来一条货真价实的眼镜蛇我也毫不意外”,

一边想着,手无意识地在面前的旧书摊上随意翻动。


骚乱开始于一个孩子的大哭大闹。

节日欢乐的彩灯使得老化的电路不堪负荷,随着一股呛鼻浓烟冒出,悬挂在人们头顶的五颜六色的灯光集体熄灭。

紧跟而来的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和孩子的哭闹,弗罗斯特十分头疼地站在原地,只能动也不动地迎接呼啸而来的推推搡搡。

当月亮恰巧被一大片云彩遮住,身旁的最后一盏南瓜灯的蜡烛被不小心吹灭时,弗罗斯特开始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

九岁时被家里的仆人不小心关在祖父漆黑的阁楼中时,那熟悉的恐惧感和笼罩一切的黑暗席卷而来。

他能感知到自己急促的呼吸,手心逐渐发变冷出汗,思维僵在原地,一秒…两秒……


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熟悉的温度和不太熟悉的焦急,喊着他的名字。

下一刻手被同样湿漉漉的手抓住,安迪气喘吁吁地说:“还好你没乱跑,没事吧?”

“又不是小孩子,能有什么事?”

还是一片黑暗,可是他能察觉到对方话语里的急切:

“你的夜盲症,这么黑……”自知失言,话说到一半硬生生咽了下去。

“……你怎么知道?”

“从图书馆回宿舍楼的那段路,记得吗,有一段露天长廊没有灯,一起走的时候你总是走在我的后面,下台阶的时候格外小心,很紧张的样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

“不,没关系……谢谢你。”

一小段沉默后,月亮从云彩后钻了出来,弗罗斯特适应了周围的光线,看见了安迪右手紧握的一小束东西

“那是什么?”

“哦对,差点忘了!刚刚是想给你这个,一株牛角花。你最近好像常看有关这种植物的资料,我认识集市上的一个人就是采这些的,所以……”

弗罗斯特不置可否地听完,点点头说:

“话是不错,但你拿它的方式有些危险。”

“是吗?我是不是破坏了它的根茎还是什么?刚刚人多又挤了挤,花都快掉了,天啊!”

“不,危险的不是花,危险的是你。

牛角花能分泌著名的神经毒素,我恐怕这会儿你已经中毒了。”

对面的人当场宕机,弗罗斯特忍俊不禁地笑着说:

“骗你的,那是对昆虫而言,对人来说一棵草的剂量微不足道,更何况还要经过复杂的提取纯化,不过说真的,它快被你捏死了。”


身边聒噪的人难得沉默不语,弗罗斯特转头看他:

“怎么,生气了?”

“没有,只是你平常很少那么笑。”安迪没皮没脸得一如往常:“这么说可能很庸俗,不过,

But thy eternal summer shall not fade,

Nor lose possession of that fair thou ow'st.”

“确实很庸俗。”

可弗罗斯特还是没能控制住一阵热气从耳根处升腾而来。

 

为了转移话题,弗罗斯特问安迪为什么对万圣节集会如此热衷而熟悉,没想到对方收起了玩笑的神情,抬头看了看月亮,又看了看自己。

“说来话长,一天以后的万灵节,是我小时候最讨厌的一天。

因为叔叔会带我去国家公墓看望牺牲的爸爸,有的时候妈…那个跟别的男人跑了的女人也会来,假惺惺地掉两滴泪。

所以 carpe diem,你看,从小我就懂这个道理。”


又是一阵沉默,弗罗斯特听见自己的声音认真地说:“安迪,我想我们应该多了解对方一些。”

“很好的提议,并且我认为侧重点应该在于你了解我,毕竟我几个月前就开始了这项功课。我想现在我只需要负责思考咱们以后的房子该安多少盏灯,不过现在让我们先去喝杯热红酒吧,里面有你爱的豆蔻和肉桂。”

 


圣诞节前的空气里弥漫着糖渍苹果和肉桂的甜蜜气息。安迪的圣诞礼物是一条编织着红鼻子驯鹿和糖果杖的围巾,还有一个看起来非常暖和,带着巨大护耳的毛茸帽子。

“你不如送我圣诞老人的白胡子和圣诞帽,这样我就能骑着红鼻子鲁道夫往你的袜子里塞糖。”安迪掖偷着说。

弗罗斯特不以为意,用期待的眼神示意他带上试试。

安迪试图与他进行对抗,但在与那双水汪汪的蓝眼睛对视两秒后败下阵来,小声嘟囔着“该死,到底谁是幼稚鬼”,往脖子上胡乱缠那条暖呼呼的围巾。

当糖果杖刚好垂在他脖子下方时,安迪脑海里蹦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立刻从嘴里滑了出来“弗罗斯特,告诉我,这该不会是你自己织的吧?”

弗罗斯特踌躇了一下,略显尴尬地说:“当然不是,上次选修的自动化设计课,还记得吗……我写了个程序,机器织的……”


安迪几乎笑倒在地上,他难以想象刻板的教授看到好学生弗罗斯特把一条印着驯鹿的围巾作为作业上交的时候,该是什么表情。

“告诉我亲爱的,那门课你挂了对吗?下学期重修的时候记得叫上我一起,我要送你一件毛衣。”

弗罗斯特流露出了“说什么傻话”的神情,继续解释道“它当然只是我整个生物模拟系统的一个…呃…分支部分,原材料是用剩下的仿生绒毛。”

安迪挑挑眉吹了个口哨,“为了感谢你的废物再利用,走吧,我带你兜兜风。”


兜风引起了弗罗斯特不大不小的肠胃不适,刚刚好错过火鸡大餐。另一个结果是违规驾驶训练用飞行器载人,两人都被学校记过并且通报。

换句话说,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安迪和弗罗斯特是一对儿的事实。

 

/2.

Finally learned how to smile,

Finally knowing what is love,

But you send me back to hell.

好物不坚牢,云散琉璃碎。

 

也许有诗人把时间比作丝绸上的折痕,也许没有。

总之日子就是这样一天天过去,弗罗斯特毕业后理所当然地深造并留校任教,安迪以他早早展露出的对飞行的热情和天赋,顺利取得了新型飞行器驾驶许可证,开始为政府工作,就像他父亲做的那样。

 

得到最新型飞行器驾驶许可证的那天,安迪开心得像个孩子,弗罗斯特准备做他爱的苹果馅儿酥饼庆祝。

“最新型的HT5,天哪弗罗斯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世界上飞行速度最快的飞行器,120加特尔的时速,真想带你坐着兜风!”

“安迪,你知道的,HT5不能搭载乘客。”

“那只是现在,总有一天会梦想成真的。”

“我想没有那个必要,记得上次吗,60加特尔已经让我头晕目眩了,地心引力让我感到踏实……不,安迪,别动那些苹果酱,除非你想吃到空心的酥皮派。”

“那也不错,对吧?”安迪一边说着一边将蘸了苹果酱的食指放在唇边,微微眯着眼说:

“毕竟你就够甜了”。


“安迪……”戴着巨大的烘焙手套的新任教授行动不便,活像一只挥舞着爪子的泰迪熊,被人不由分说地搂住了腰。

“嘿,弗罗斯特,听我说,我有个不错的主意。”

“先放开你的手。”

安迪难得顺从地抬起手臂,举起一旁的小瓷马说:

“放上这个,带来好运的小瓷马,就像做国王饼那样。”

“只有我们两个人,意味着不是你吃到就是我吃到。”

“嗯哼,不许说幼稚。”

 

在等待苹果派出炉的时间里,刚好够他们在床上翻滚一圈。

安迪发现弗罗斯特喘得有点厉害,并揪住不放,借机嘲笑了对方整整几天。

他对着夕阳举起弗罗斯特的一根半灰的头发说:

“听说超维度生命不存在衰老和死亡,弗罗斯特你相信吗?”

迎上湛蓝的眼睛里温柔的笑意,安迪笃定地继续

“我相信。”

 

小瓷马最后出现在了弗罗斯特的盘子里,但并未如期带来好运。

也许是他埋在实验室里研发新药的时间太长,安迪忙于比行星周期还频繁的航行任务,他也就理所当然地遗忘了白天黑夜。

总之突然发病的那天比他预期的更早到来,倒在了工作台前。

 

窗前放着一束刚刚盛放的百合花,窗外是刚刚修剪过的草坪,还带着清晨的露珠。弗罗斯特躺在病床上,安迪握着他的手。

“我们再来打个赌吧?”

“赌什么?”

“赌这次航行,我可以找到高维度生命体。”

“如果你赌输了呢?”

“我从不赌输。”

蓝宝石一样的眼睛里流露出淡淡的笑意,弗罗斯特轻声问:

“如果你赌赢了呢?”

安迪俯下身子,在病床边对他说“那你就不许离开我。”

到了嘴边的“幼稚”咽了下去,弗罗斯特合上眼睛回答:“好”。

 

/3.

I touch the universe,

I touch your hand.

Your eyes are like the pure sapphire.

我本是游戏一场,

只因向你眼中觑见海。

仿佛今天才认见灵魂。

 

“我见到了超维度生命体,所以你看,我赌赢了。我们将永不分离。”


记忆闪现到安迪失去意识前的最后片段。在炽热的白光中,它看到一个身影向他走来。

看不清面容,甚至看不清形状,但是他可以确定,那是他要找的“人”。

“你好安迪,我就是你们口中的超维度生命体。”

他听见自己胸腔中的疑问喷涌而出,他听见对方继续说道:

“弗罗斯特,你的爱人,在你们的世界里已经消亡。

但是安迪,他用某种方式把自己保留在了时空之中,到你返回的时刻,你将看到。

超维度就存在于你们的世界之中,在爱之中。银河之火不熄,爱亦永存。”

 

弗罗斯特,也就是米尔斯教授,发明了神经治疗法,通过导入预定的程序,干预病人的记忆,清除那些不愿被记起的回忆。

但是在临床病患试验之前,已经卧床许久的教授愿意成为第一个实验者。

他在快要成功的最后一刻,自主切断了与外界的关联,就像眼前的安迪一样。

“太不可思议了……”医生喃喃自语。

眼前的人胸腔中光芒四溢,心脏像是一颗晶莹的宝石。

转瞬之间光芒褪去,似乎有硬茧包裹,又像是一颗沉睡的种子。一些不愿意被抹去的记忆被永远封存在了“橡木子”之中,等待下一个千年,被唤醒开启。

 

The river would run for another thousand

银河之火千年不熄,

So we could be remained forever

我们仍将永不分离。

 

Fin.



说明:

1、关于橡树:橡树是生命力旺盛并且常见的一种树木。惠特曼有首诗,橡树可以使人联想到男子气概的爱(manly love)。忘了在哪里看到一个传说,两颗橡木籽放在水面上,浮到一起就意味着爱情。

2、牛角花是某种植物的别名,具体功效就不说了嘿嘿嘿。

3、引用了勃朗宁夫人和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后者非常有名,前者是我非常喜欢的一本诗集。

4、国王饼是法国传统糕点,做的时候会将一个小瓷像放入其中,谁吃到就意味着获得好运。

5、最后一段歌词翻译,化用了废名诗歌《灯》,原诗是“我本是游戏,向窗中觑了这一位女子。我却就在那个妆台上,仿佛我今天才认见灵魂。”向来很喜欢废名,也算一点私心。

6、文中的HT5飞行器、加特尔(某种速度单位)等纯属虚构,无需较真。

最后:

创作灵感和部分文字来自于张钰琪的《Outside》,一首我第一次听到就开始单曲循环的歌。是对船长的爱,让我莫名其妙在两天内抽风一样写了篇(伪)科幻文(捂脸)。

好久没写了,最后也写不动了,想好的一些架构和梗也没用进去,但就这样吧。


生命不息,爱将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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